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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更.保羅(1848-1903)為印象派後期法國畫家,由於個性剛強,勇於實踐,故遠離故國,一人隻身前往大溪地。為的是在其創作,捕捉原始純樸的生命本質,其作品影響了後來的野獸派。
高更在其創作生涯中,原屬於印象派。但是在後來,他卻為印象派過於重視大自然等客觀景物的描繪,而不注重所呈現的對象之情感,所以獨自發展他與對象之間的感受,及將有關人生的思考,描繪於畫面中。

關於生存的意義這樣的問題,始終回盪在高更的腦海中,困擾著他的一生。這一根本問題是:「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何處去?」,而問題的答案只能從他所作的畫的形體和色彩中去找到答案。這樣他那充滿著否定、痛苦和破滅的夢想的一生就沒有虛度。
高更第二次到大溪地所作的這幅畫,是畫家對這一問題開展的成果和見證,體現了他超越繪畫界限的願望,以彩色和形體來揭示人類靈魂、疑困、希望和失望的悲劇。

因而「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什麼?我們往何處去?」在某種意義上,成了高更的藝術遺囑。也許用他自己的話比任何其他東西更能幫助我們去理解其意義和激清。
在這幅巨畫裡:「我們往何處去?」一隻荒唐的怪鳥作出結論,何處即是靠近一個老婦的死亡的地方。

「我們是什麼?」日常生活中,人本能的自問,這一切究竟意味著什麼?
「我們從何處來?」是源泉?是童年?是生活開始?
這隻鳥是在標題所提出的問題的大範疇裡,把低級動物與有智慧的動物相對比,來結束這首詩篇的。在一棵樹背後,兩個穿著暗色服裝的陰森森的人,在智慧之樹旁安放了知識所造成的痛苦的筆記,這種痛苦是與被人類看作天堂和未開墾的大自然中生活的普通人相比而言的,他們不走向生活的幸福。」﹝給莫里斯的信,1901年﹞。

1899 年三月,他曾寫信給評論家安徒烈.豐泰納:「……再談一談這幅畫,裡面的偶像不是作為一種文字的說明,而是一個冷冰冰的人,也許不像野獸形態那麼冷冰冰,也不很凶暴,她在我的夢中,在我茅屋門前與整個大自然融為一體,她在我們原始的心靈中占主導地位,就我們的起源和未來的祕密包含著籠統的和不理解的因素而言,她對我們的痛苦是一種假想的安慰。
這一切悲痛地在我惱海中回盪,由於同時修飾和夢想而又沒有就手可抓住的寓意,我的布景也許缺乏文學修養。」
這樣的意念,不光是象徵意義在起作用,高更也藉著它,而將之表現在全部的藝術活動中。


原作真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