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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左側是釘有鉛條的窗戶,光線透過明淨的窗玻璃照進屋來。維米爾似乎喜歡將窗戶畫在畫面左側,許多 學者因而更認為他所有的室內畫雖看似各有不同,其實都是作於他畫室中的同一個房間裡。 畫中蒼白的北方曙光直瀉在人物身上,以及背後刷白的牆面上一股安寧和清亮感令人印象深刻畫中那位女主 角,正陪著一位穿戴花俏的軍人喝酒說笑,這種安排方式也許會引人聯想起一種截然不同、粗俗不堪的秘聞 逸事式的畫法。這種畫法在當時荷蘭的許多風俗畫家中時有所見,但維米爾的創作有一個基本格調,那就是 這幅畫中的這股安寧。 幅畫給人一種突出的感覺:好像有個人正在偷聽這對男女的對話,而他倆卻一心只顧對方,一副旁若無人的 樣子。其實我們一看便知,旁觀者就位在軍人的座椅背後,因為兩個人物的身材大小不用比例,彷彿是從鎖 眼裡窺視似的。女郎與軍人雖只是隔桌對坐,但身材比軍人小得多,看似距離甚遠。 在二十世紀時,這種效果已不足為奇,使用廣角鏡頭攝影便可做到。許多學者因而聯想到,維米爾作此畫時 可能使用了暗箱,試看女郎的面孔、衣著,尤其是她手中的酒杯,無不光彩摺摺,閃爍著斑斑點點的光影, 這與現代的照相機所取得的效果並無二致,讓這種看法更加深了份量,而這類聯想則更增強了作品的魅力。 維米爾改變了女人是害人精這種常見的形象,他筆下的這位女郎倒像是個受害人。這位擁有一副蘋果臉的女 子笑顏逐開,狀至愉快,根本不像是欲圖謀錢財的陰險女子,軍官的相貌﹝三角帽點明是軍官﹞則是半隱半 現,與女子恰成對照。這幅畫一如維米爾的其他作品,表面上簡單明瞭,深入觀察後卻又令人費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