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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梭強調事物的外形,因此破壞了他們最終的平衡。他筆下的事物更大,或是更小,或是更精確。爲了盡量接近表象的世界,他用有些僵硬的筆觸繪制事物輪廓,最終混淆了它們的意義:他的模特兒的特徵如此明顯,以至於難以從中認出這是個孩子。 她似乎抹了眼影,眉毛好像也重新畫過,而她的嘴也太過堅定了。皮膚上的綫條變成褶皺,她臉上下半部的陰影太深,難免讓我們想起沒有刮乾淨的鬍子。 如果我們一個一個拆開看這幅肖像的元素,全部都是可信的。是它們放在一起的方式讓我們不安。孩子的手和頭都不能確定是否安在同一個人身上,而她的腿似乎有自己的生命,她的表情同樣不屬於她。 不考慮這些,這幅畫仍有其意義。它有某種令人不安的光環,這是盧梭幾乎從未想要的,因爲他沈迷於“現實主義”,而且幻想能掌握學院派畫家的技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