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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達維來說,新古典主義和回到古典的理想中並不僅僅是形式上和單純美術學上的事件,而是具有綱領性的美學目的。 它是一個運動的主題,不僅僅影響到繪畫,而且影響了整個歐洲的文化,從雕塑、到音樂、到文學,無一不涵括在內。 當達維畫「護從搬來布魯特斯兒子的屍體」這幅畫的時候,革命尚末開始,但是早期的革命者已把畫面中的嚴肅性和戲劇性看成是革命繪畫的徵兆。這幅畫是路易十六讓他畫的,儘管當時的宮廷反對,這幅畫還是於1789 年革命開始的時候在沙龍展了出來。 達維根據一個戲劇的內容創作了他的故事,在嚴肅的陶立克式柱型〔畫家十分喜歡這種柱型,因為它具有樸素的特點〕構成的畫面上有幾個悲愴的婦女,光線正好照在她們身上,面對發生的悲慘事件,她們既絕望又無能為力。 左側一個門廊把舞臺分割開來,布魯特斯〔西元前六世紀羅馬共和國的第一任執政官,後來刺殺凱撒,引起羅馬帝國一連串的變化〕正好坐在那門廊的前側,他被半明半暗的光線包圍著,這種半明半暗的光線正好提示著正在發生的悲劇。 布魯特斯的目光射向觀者,光線照著他兒子的屍體,屍體悲慘地陳列在他的背後。畫面上父親沈默而悲傷的神情,女人們的痛苦而無助的表情,護從無聲而平板的進出及死去的兒子的屍體,就這樣交織在一起,變成了一個戲劇,非常戲劇性的畫面。這齣戲不僅僅是在寫家庭,而且邊涉及到遠超過個人感性的社會大眾對「善」的價值判斷。 |